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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剪理发小窍门大全写点生活快剪的那些事

2024年07月15日 热点资讯

潮新闻客户端 陈荣力

每月的20号前后,我都会挑一个周末,乘上公交车,和妻子一起到城南的一个理发店理发,准确地说,现在叫快剪。

这几年城市的扩张很快,从我们居住的城北到新开发出来的城南,坐公交车是13站,快的时候半个来小时,堵车了,得四十多分钟。如此的来回,加上理发的时间和等候公交车的时间,一趟下来,两个小时是硬梆梆的。不少的时候,我和妻子也犹疑,花两个小时理一趟发,有必要吗?家的附近又不是没理发店。但犹疑归犹疑,每到20号前后,该理发了,我们不加思索总是又乘上公交车,去城南了。

这样的习惯,就像穿惯了的一双旧鞋,明知不适宜再穿了,也买了新鞋,但一出门,脚自然而然又套在旧鞋里了。仔细想想,个中原因无非两个,一个是熟稔,驾轻就熟,不用刻意去想,是零压力的事;二是舒服,像我们这种年近花甲的人,虽然理发是“头一个要紧的”,但无论发型、无论长短,哪怕是理发时的姿势、动作,只有自己看着舒服、觉着舒服,才是最实用的审美。

回想起来,锚定城南那个理发店的理发师,还是七八年前。

那会儿,“快剪”理发铺在城北的商圈刚落地,几个大商场、商业综合体的超市口、电梯旁、入口处,忽喇喇钻出几家“快剪”来。我们一边惊诧“快剪”的横空出世,一边赞叹它的价廉客多,忍不住跻身长长的等候队伍,成为它的拥趸。

在好几次等候着快剪的空闲,我也研究过“快剪”一下子抢占市场份额的秘诀。价廉是第一位的,因为省去了洗头这道很重要的工序(理好发后只用专用的吸尘器口子,将头上的碎头发吸走),“快剪”的收费从平常理发的三四十块,降到了十块。第二位是省时,虽然“快剪”的师傅称不上个个艺高人胆大的,但那个快刀斩乱麻的利索劲,却是有目共睹的,理一个发基本上没有超过五分钟。三是地利,“快剪”就设在大商场的超市口、电梯旁等,客流量大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你用微信、支付宝一扫,付了款、取了号,还未轮到的时候,完全可以去商场、超市转一圈。换句话说,你在逛商场、兜超市的同时,顺便就把发给理了。

一次,和一个搞理论的朋友聊天,我把自己分析的这三条说了。朋友毕竟是搞理论的,很快也总结出三条。一是创新,尤其是省去了洗头这一招,从价格上来说简直是颠覆性的创新;二是顺时,当下的快餐化时代,快才有生命力,理发也能快餐化,特顺应消费诉求;三是平台,都说市场经济,资源最重要,对“快剪”来说,商场、超市的平台就是最看得见、摸得着的资源。朋友的这三条,在我看来几乎可以当作发展现代服务业的指南。

资料图。CFP提供。

然而理论是丰满的,现实总是骨感。为何?也就二三年的功夫,我们城北商圈的四五家“快剪”铺,除一家风景依旧外,其余几家大都门可罗雀、萧条式微了。

原因还是一个“快”字上。我也说不出是什么缘由,那些“快剪”铺的理发师,流动得特快,往往这个月还是这几个理发师,下个月又换了新面孔。而且快剪为了追求一个快,理发几乎是排队叫号的流水作业,这个月是这位理发师为你理的发,下个月就挨上另一位,再下个月轮着的说不定又是一个新师傅。

如此的快,在“快剪”铺倒是题中之义,对一些顾客就不爽了。道理十分简单,理发作为一项手艺,并没有规定的模板,你的发型合不合适、理得好不好看、舒不舒服,很大程度上就凭你和理发师之间的熟稔、默契和约定俗成,所谓“老顾客一上座,彼此心中都有数”。而倘若这次是这位理发师,下次是那位理发师,再下次又换了另一位,那你要理的哪怕是同样的平头、照旧的西洋发,你诉求、表述半天,怕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或画虎不成反类猫的。

其次,也因为一个“快”字,“快剪”铺的理发师在理发时,动作难免有点毛躁,剪了后的修、剃、刮等程序不自觉会作些省略。如此的去繁求简、惟快取胜,质量难免打点折扣,感觉终究不无遗憾。

由“快剪”铺的成也箫何、败也箫何,我也想到这理发名称的沿革,颇有意思。我们小的时候,理发叫剃头。一个“剃”字,强调的是长变短、厚变薄的基本诉求,是理发的本意和初心。长大了以后,不再叫剃头,大多叫理发。一个“理”字,寓意着精工细活的价值取向,是剃头的升级版。最近二三十年,理发店大都挂上了美容院的牌子,内涵和外延大大丰富了不说,几根头发的打理既是“美容”的理由,也是“美容”的幌子。而“快剪”的横空出世,一定程度上可视作理发本意和初心的回归,只不过欲速则不达,变得好事多磨了。

回过头来说说我们锚定城南那个理发师的缘由。

城北“快剪”铺正红火的时候,这位理发师恰是其中颇有口碑的一位,机缘巧合,我好几次去快剪,都是他理的发。加上我又是半个“话痨子”,一来二去,就成了熟人。后来我再去快剪,即便叫号轮到的不是他,我也宁愿等一会,待他有空了再剪。城北的“快剪”铺开始萧条的时候,这位理发师转到城南新开的一家超市,自己开了一家“快剪”铺。如此的“托生不如托熟”,我和妻子跟着去城南理发,转眼已有五六年。

说起来,他这家城南的“快剪”铺,虽然依旧是快剪模式,价格也涨到了十五块,但生意挺不错。因为只有他一个理发师,与顾客之间的熟稔、默契有了固化。另外一个重要的发现是,他对“快”与“慢”的处理颇到位。虽然理一个发,也就六七分钟、七八分钟,但该修的修、该剃的剃、该刮的刮,遇到顾客少的时候,理一个发花个十来分钟,也乐此不疲。

我想这或许就是他生意一直不错的原因。事实上快剪是如此,做其他的事,若要成功、有个好的结果,把握好类似“快”与“慢”之间的度,同样紧要。

陈荣力,男,中国作协会员,浙江省作协全委会委员,绍兴市作协副主席。在《青年文学》《江南》《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文汇报》《散文》《散文选刊》《散文海外版》等发表作品150余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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