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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猫很偏心刘灵中短篇小说选集连载111

2024年11月14日 热点资讯

人格分裂的柏拉图(3)

有无数条大小溪流从挤得出水常绿针叶林里淌过,在我和瘾君子眼里,更是五彩斑斓,到处有奇花异草。绚丽多姿森林使人着了魔。就坐在浅草地上喝桔子汽水。幽香醉人,我与佟欣欣进入的青春期森林面积到底有多宽,又有多少戴木壳面具猫在光线晦涩、深邃林间小道出没,甚至在繁花包围草地点燃篝火,露宿,等待野兽到来的时候,或黎明。铁厂旅社周围沟深林密,无边无际,落木萧萧。冬天积雪掩盖了找宝人和野兽足迹,有的溪流冻硬了。

“我们到了最孤独年纪。”找宝搭档说。

“会主动疏远跳舞那些猫。”我承认。

瘾君子对自己的控制力完全消失。生理上佟欣欣感到一阵阵晕眩,头痛欲裂,他又呕吐了。等坐在灰黑色石头上吐完骂我。

“疯子才有这种想法!”他无奈说。

有时候我怀疑,我俩等不到离开幻境,他就会采取行动。谋杀!他到底是出现贤者时间,对我俩的关系深恶痛绝,还是以为把找宝搭档连同穆宕杰一起杀死才可以真正满足自己欲望。毒瘾发作时他比假面舞会上发情的猫更疯狂,比酸枣沟精神病院那些疯子难理解,我压根捉摸不透佟欣欣到底怎么想。可困在森林中他脸上又比戒毒所那些孩子天真,从焦虑到灿烂,露出的笑容比罂粟花还美。他就这样折磨我。

“这算是一种通病!”有个精神病人说。

我偷猫啊。肯定会偷马关镇冷饮店任何一个喝完桔子汽水在城堡大街小巷找得心急火燎,落单了的找宝人的短尾猫当向导。把长期搭档留在铁厂旅社,留在刚拿下的阵地。瘾君子坐在温泉边面对猫尸哭泣。

他边哭一边骂我:“你偷得正欢,撕咬,叫得撕心裂肺,猫形像和人体骨骼扭曲变形。发现吹单簧管乐手仇博凯正在偷,一样在假面舞会上狂笑,捶胸顿足。他的猫呲牙咧嘴。吹葫芦丝的男孩送来土匪头子的信。田森,你在魔宫偷的那只猫我怀疑是匪首吕四海养的,他正派小喽啰在森林里喊猫的名字,想带穆宕杰回老巢,结果找到了猫墓地。特务张克丰的猫摘掉面具后那张脸只有你见过,他会杀人灭口。”

“也许真的会伤害我。”我说。

从旅社房间窗口看出去的风景还可以,佟欣欣心情又突然好起来。能不能从青春期森林走得出去,无关痛痒了,最重要的事情是,等来天塌地陷,火山喷发。马上又是山洪暴发的季节,我俩因祸得福。岩石慢慢凝固,春水泛滥,溪流中有许多猫骨经过高温后变成了玛瑙石,被洪水从黑暗世界带来,留在山溪中。我俩打赤脚逆流而上。也许,这就是逃离魔宫唯一的路。

我说:“锻炼你眼光机会来了!”

铁厂旅社窗口外那株雪白尸花开放,我的瘾君子找宝搭档和精神病院那些病人情况差不多,硬撑感觉已经到了极限,随时随地都会爆炸。佟欣欣不知道究竟在骂谁:

“老娼妇,教出一个恶毒的小娼妇来。”

后来更难听,口吐莲花,俗不可耐。围着铁厂旅社我俩的窗外瞧热闹的找宝人越来越多。不时引起众人哄堂大笑。有个穿粉红色睡袍的帅气小伙肆无忌惮,居然从窗口伸头进来,接近疯狂的佟欣欣怒不可遏叫喊,让别人滚出去。结果发现是镜子。

“不要脸的东西,谁有这样不要脸哟。”

“能换个地方吵架吗?影响猫的情欲。”

“穆宕杰望而却步,他不敢来了。”

“最害怕有人吹口琴,平白无故就会想起骑灰色马骑手,憋了一肚子火,那个瑞典人赫尔顿还在逃。捕快哈奇没有影子。”

“他从精神病人身上捞了不少好处。”

“纵使死也值了。最不划算是农场主。”

我回想起若干年前,有一次跟找宝搭档抓到大半桶小螃蟹,提回去用油炸来吃那个情景,高大英俊的中奖者立马变青春期少年。越来越小,长脸成了粉团脸,包括那几粒散落的痘痘也神奇消失。虽然说,那是城堡中最令我和找宝搭档魂系梦绕的地方,可直今我俩也没弄清楚那条河名字。

“田森,你快来,让螃蟹夹住怎么办?”

“城堡不可能有医院。估计养猫人秦风也没办法,他会让服务员拿瓶桔子汽水。”

“你以为是鱼刺卡在喉咙,拼命咳。”

“假装很爽,其实那只猫失去了自由。”

“最委屈巴巴的还是穆宕杰。他只是在续命。土匪头子上来就抢,都不管搭档。”

“只怕吕四海骑灰色马来的吧?”他问。

“冷饮店那些人精神状态很好。”我说。

别再滥用场景!音乐响起,猫和找宝人都来了劲,让那种狂劲持续五个小时,直到药性慢慢散去,猫和我的搭档身体虚脱。

“仍然有药物滥用者产生了后遗症。”

“情况严重。那家伙中枢神经麻痹。”

“吸食了迷奸粉女孩怎么办?非常搞笑,一直疯狂摇头,结果把颈椎骨摇断了。”

“那个房间住的是不是自己的老婆?”

“怎么?你踩点,打算玩交换游戏。”

“万一想抢别人钱呢。人心难测!”

我俩听到窗外潺潺流水,居然会勾起一丝儿淡淡的忧伤,找宝搭档知道回不去了。佟欣欣老婆、父母、哥哥,包括全部亲戚抛弃他。桔子汽水喝完一瓶有点儿上头。

“就从没想过换口味喝杯魔饮。”他说。

我俩在溪流里玩水,最担心密匝匝森林中偷窥狂不是猫,来的是只水猴子。妖怪。5月的山溪水冰冷刺骨,哪怕摸不到猫骨头在火山口变成的玛瑙。抓只螃蟹也好。

佟欣欣如愿以偿了,他欣喜若狂,真抓到了一只黑黄色的小螃蟹。结果悲剧啊,他手指让螃蟹夹住,莫名其妙开始流鼻血。

“受伤的时候才觉得没人搭理那种痛。”

“要有猫突然出现,就不孤独了。”

“精神病院病房打开空调仍感到了冷。”

“桔子汽水会不会在胃里冻成冰垞。”

“活该,在魔宫给过你机会又不要。”

“我以为穆宕杰癫痫病发作。”那个驻唱歌手说,他手上拿块红拔片,哭泣,“我错了,没法不理会别人的流言蜚语。游戏嘉年华,我俩困在痛苦陷阱不能自拨。”

“我的穆宕杰居然输给那只更好的猫。”

“快抹掉你眼角的泪,回自己房间。”

命中注定我们找不到归路,失去了家园。

佟欣欣,你才是出了名的泼妇,不信查查他专门偷街坊四邻的猫,还偷大家的电。

“点着五盏灯,通宵达旦跟五只猫跳舞,才十度电。你是不是偷电?抱个热水袋就以为抱的是猫,瞳孔中的暗杀者,习惯眼睛疼,也不愿把眼睛闭上。耳朵贴墙。”

“铁厂旅社全部客人精神恍惚。”我说。

“我是不好意思,慢慢失去了兴趣。”

“你颧骨那粒粉刺像化脓了。”我看看找宝搭档,“有谁能从城堡里拯救我们。”

“你们在旅社房间办丧事才点五盏灯。”

从天擦黑时点到太阳升起才灭。有只猫困了。我俩在溪流中把衣服裤子打湿,连头发和全身忘了刮干净的毛一样湿漉漉的。

笑声和歌声在原始针叶林中,在深沟沟里回荡。酸枣沟精神病医院的病人成天爬在加固了钢网窗口后面没完没了唱歌,气氛变得轻松了。瘾君子确实不敢跟他们比。

娼妇,好可怜的猫,找宝人的搭档婆娘,你别在家里赤身露体走来走去卖弄风骚。

“要卖惨上大街,去电视打广告。”

“麻烦你借给我两个脑子,转不过来。”

佟欣欣骂我:“田森,你想卖没人要。”

他扑在窗口隔着钢网对遥远的群山,对青春期森林万倾波涛,甚至对火葬场升上天幕那些青灰色烟子和急匆匆赶来的报丧蛾拼命拍打人皮鼓,叫喊:“各位朋友,迷茫的小伙伴,大家听好了,我半毛钱转让找宝搭档。田森本事大着呢,会抓螃蟹,会用灰面裹着螃蟹油炸给你当晚餐。有没有人要他,快来报名,五分钱转让费!”

“我应该按铃叫护士给你打针镇静剂。”

“桔子汽水喝不下了,上吐下泻。”

“一个人吃油炸螃蟹不翻江倒海才怪。”

我俩只在溪流冰冷的水中站了一小会儿,身体筛糠似的,赶紧爬上岸去。我俩顺着小路找惊慌失措逃跑的猫,知道穆宕杰今天不可能来了。在十字路口卖人肉包子的孙二娘都想要你,她会不会存心调戏你。

“别把自个儿当成了帅哥武松。”

“你展劲吆喝,别让人蹑手蹑脚溜号。”

“还是说脸颊上的痘痘开出了尸花。”

我转脸:“体液带尸臭味,真不得了。”

“猫喝完孟婆汤马上就尴尬万分。”

找宝搭档指手画脚,手指尖碰到了我的鼻子。偷窥者在隔壁弄出动静,他心乱了。

“你别把裹尸布当成印象派油画,那不是霍夫曼在瑞士实验室的工作照。我怀疑有两只猫谈恋爱。于是,精神病院的病人扭打在一起。旁边经过的护士赶紧劝开。”

旁边有个疯子也在劝:“老夫老妻,还打什么架嘛!我陪你去喝杯鸡尾酒散心。”

“放手!一律都松手。再打的话,把两个人都送去派出所。你们多少岁的人了。”

“护士长有道理,疯人院不是幼儿园。”

“我看你们要不要脸,光喜欢看热闹。”

突然,传来一个严厉的吼声,养猫人兼冷饮店老板秦风挤进人堆,直插中间隔开我和瘾君子找宝搭档。他趁机又给我一拳。

“听听,田森都骂我什么内容!”

佟欣欣心头火起,好痛,又作势扑过来。

我拿手指捋捋头发,眼圈当场就红了。

“是他先对我动手的。”我哭起来。

“你先给我一巴掌。田森,你摸摸看,脸上五颗痘痘花瓣打掉了,果浆敷脸上。”

佟欣欣赶忙分辩,生怕表情严肃的养猫人偏心。他同样在哭,求看热闹那些人主持公道:“田森骂我在先,实在想呕吐。”

“毒瘾发作了吧?”我带讽刺问他。

佟欣欣回答:“街坊邻居们一清二楚。”

没有阳光,只有后悔。我俩站在树荫里,冷得瑟瑟发抖。我突然看见了块红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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